狭小而幽暗的卧室,破纸箱高高堆挤到布满灰绿霉斑的天花板,剩下的空间只够容纳一张窄床。

    夏殷被轻柔抱起,放倒在床上,周元青穿上半干的衣服,拧了毛巾,想为Omega擦净皮肤上粘腻的汗渍和欲念漫溢的液体。

    这也太过羞耻了。

    夏殷虽然已经累到迟钝,但还是害羞地想拒绝,可刚颤巍巍地一伸手,就被周元青从容不迫地挡住,还就势握住Omega的手,极缠绵地缓慢揉搓,把本已凉下去的皮肤再度摩擦得起热泛红,麻酥酥的暖意。

    “我之前都没做什么,现在更不会。身上难受不清理,病情会加重。”周元青坐在床边,目光深邃地望着夏殷,温和说道。

    夏殷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因为周医生的确是个好人。

    记忆疲惫地卡顿出闪影,一片片的,合不成连贯的画面,但即便是片段也已经足够色情。

    人家确实没做什么,全是自己发疯似的主动,摇尾乞怜,乞求被摸遍全身。而周元青只是倒了霉,被迫卷进欲望的涡流里。没有趁虚而入,没有标记,也没有插入。

    多么好的好人。

    所以夏殷试着说话,一些客套话:谢谢感激,周医生麻烦你了,帮我盖上被子就好。

    他想逃离暧昧的氛围,自己待一会儿,冷静冷静。

    可贪吃欢愉后,喉眼儿口腔被拓宽凿磨的后遗症来了,舌头肿大钝痛,喉咙也热胀着。双唇颤悠悠开合,夏殷急得发际线处绒绒的额发都汗湿了,却连哼唧声都发不出,最后只能挣扎着一摆头———

    还是不许。

    早看出来夏殷有点儿犟,但没想到会这么犟。

    周元青给夏殷盖上被子,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怕对方误会一般,开始平淡细致地解释:“你是被那个赵子逸的信息素弄得提前发情的。这里没有抑制剂,我也没法临时标记你,发情期得不到抚慰的Omega危险性极大,你缠我缠得很紧,各种举措都没做也来不及,如果不是我刚接受了治疗,肯定也会完全丧失理智,然后......”

    然后他点开了那个视频。

    居高临下的视角,Omega迷糊地、妖媚地呻吟,喊着要你,得到准许后表情欣喜无比,埋首于Alpha胯下饥渴地吮吸,啧啧的水声在狭小的卧室响起,传到斑驳墙面,又被反弹到夏殷羞得血红的耳朵里。

    巨大的冲击让夏殷直发抖,苍白的脸颊又有了血色,多余的场景愈发想不起来了。比如抖索的红花一朵,发肿的乳樱两粒。

    只剩下茫茫一片白的雪地里,周元青星芒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