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隔着老远,商极就看到元哲坐在地上,扯住了商帆的衣角,像个神精病一样,又哭又笑,嘴里咕哝着,“极极,你不要走!极极,你不要走!”

    他的两只手扯得太紧,让商帆挣脱不开,商帆只得一遍又遍的解释,“我是商帆,我是公螺,你看仔细了!”

    元哲喝多了,头晕眼花,错把也是红甲的商帆当成了商极,正扯着他撒泼呢。

    “放手!快放手!赵华还等着我,你快放手!”

    “就不放,我就不放!放手你就走了!”

    “亲王,我求你了,你把我放了吧!”

    “就不——”放字还没出口,一个冰冷的东西就搁到了元哲的脖子上,元哲脖子一凉,低头一瞧,这一瞧,他的酒就醒了一半。

    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正是商极喜欢的那种款式,他的心中便不是害怕,而是惊喜,猛然抬头,就看到商极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放——手!”元哲只看到商极的红唇轻吐,让他放手,他便木然地松开了手。

    商极说什么便是什么。

    就算商极现在让他去死,他也会照做。

    “极极——”元哲满脑子都是商极,他不顾剑压在脖子上的危险,用力地站了起来,看样子好像要去自刎似得。

    商极吃惊,连忙收回了长剑,但长剑却已经在元哲脖子上割开了一条浅浅的口子,鲜血顿时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元哲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一把抱住商极,呜呜大哭起来。

    “商帆,多谢你了!你快走吧。”商极不好意思地朝堂弟说,商帆本来是好心查看醉酒的元哲,却没想到被元哲当成商极走不了了。

    “你们好好说话!我……先走了。”商帆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赵华还等着他呢。

    “哭完了没有?”商极摸了一下元哲脖子上的伤,好在不深,只是表皮割破了些,没有伤到血管,这才放心下来。

    “没有!没有!我还要哭!”元哲像个孩子一样,哭闹了起来,他拥住商极,靠在他的颈窝痛哭流涕,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商极叹了口气,将长剑收回剑鞘,轻轻地在元哲背上拍了两下,也顾不得洁癖了,此时已经有不少螺在围观了,丢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