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户,景铭望着院子里满地跑的公鸡,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紧绷了一个月,终是可以歇一歇。

    以往夫子规定上九日的课,第十日休沐,这时间安排自是按着县学走的。

    如今他课业加重,夫子便改了这规矩,一个月休息一日。

    今日刚好是休沐日,想着长生哥的脚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他打算过去瞧瞧。

    走进牛婶的院子,一眼看见长生哥拄着一根粗壮的木头向外?走,“长生哥感觉如何?现在脚还?会痛吗?”

    刘长生见景铭来了,脸上笑容真切,“多亏了有?你,要?不然我得在床上躺一辈子,铭弟,真?的谢谢你。”

    说着他眼眶微微泛红,别人不清楚,可他却明白,若不是有景铭,家里只怕也没有钱给他治伤,除了最?开始那段时日能喝上汤药,后来的这两个月根本就没喝过汤药。

    说不怨恨那是假的。

    能好好活着,不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是他日夜的念想,可这个念想却被家人生?生?给断了,幸好老天没有?拿走他的这双腿。

    对于景铭,他是打心眼里感激的。

    景铭走上前笑笑,“长生哥这么客气做什么,毕竟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点小事何必放在心上。”

    “你不懂啊。”刘长生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

    景铭不欲听别人的家里事,更何况他虽然嘴上说,和对方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但原主那性子,他们从小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只不过都是在同一个村子长大罢了。

    “不如我?给你再把把脉?”景铭直接说出自己的打算,对于自己瞧过的病人,他一向都是负责的态度,病人还未好全,他自是要过来瞧瞧脉象如何,这也可以成为他从医的经验。

    学医这条路向来都是学无止境的。

    即便是最基本的病情?,但因为每个人的体质、心态等因素不同,造成了病情?、脉象也略有不同,所以景铭自是不放过把脉的机会。

    刘长生一听,神色激动,“铭弟,这…这怎么好再麻烦你!”

    “都是小事而已。”景铭扶着长生哥进了屋子,听闻景铭来了,牛婶赶紧从后院走过来,有?些拘谨地问道:“阿铭啊,吃过早饭了吗?婶子再给你做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