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今日的街头也是热闹万分。

    司礼监太监顾言在千春楼里,为了一个女子,竟直接将齐大人唯一的儿子给弄成了残废,下半辈子都没法再写字了!

    “我说老四,你也真是的!下这么重狠手干什么!”

    顾言挠了挠大猫的下巴,“三哥,我的手艺你还不信?我会真把他搞残废了?”

    “昨儿宴会上,大家可都看见你动了手!你怎么狡辩?”

    顾言满不在乎,“三哥把他们赶走不就是了,怕什么?”

    “你不知道,这景大人可是和忠勤侯府连着亲呢!他要闹开了,一纸奏章递上去,你别忘了,你可是代皇上来收贡的!”

    顾慎见他不说话,面上假意宽慰道:“当然你也别怕,我写封信递到老祖宗那,让他老人家到皇上跟前讨个恩典,皇上自会宽宥你......”顾慎还没说完,大猫突然弓起身子,对着顾慎哈了口气。

    顾言摸了摸大猫的脑袋,笑着将单子递给顾慎,“这不是昨儿给三哥惹了麻烦,特来给你赔罪吗。”

    “哎,咱们兄弟间搞这些做什么?也太客......”顾慎以为他怕了,讨好自己呢,谁知一看单子,他简直气得恨不得给顾言两巴掌。

    “哥,你离京这么些年,可真是愈发胆子小了。别说是侯府,除了皇上,我谁的账都不买。”顾言看着顾慎气得直哆嗦,脸上的笑更真切了几分,“还是尽快把东西给我准备好吧,南京虽好,可离了大内,我怎么都不舒坦,还想早些回去呢。”

    顾慎见他信步出了房门,将桌上的礼单挥在地上,“好你个顾言!我被赶出了京城,可京城还有老祖宗,还有顾瑾,还轮不到你踩在我头上!”

    长随捡起地上的单子一看,那上面的贺礼竟都是顾慎当年被赶出大内时,被扣下来的珍玩宝物,如今竟全落到了顾言手里。

    顾慎还是生气,又将博古架上的花瓶摔个粉碎,“不过就是个给我倒夜香的狗奴才!我早就说他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干爹,他也太嚣张了。咱们再不压压他的气焰,这次在南京他岂不是反了天了?”

    “怕什么,我倒是看他惹出了乱子,还能这样耀武扬威多久?”顾慎气极反笑,“南京可不是什么黎城县,这儿可是陪都,□□爷爷打下的江山!我可是皇上指定的三千里外亲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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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昨日齐小公子从千春楼出来,那满手的血哦!”

    “齐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竟被一个阉人踩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