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月考，方行楷去得早，考场还没什么人，他把书包放在门口就开始睡觉，睡了一半前边一阵晃动，把他给摇醒了。
方行楷一抬头就见到一个脑袋在自己面前晃悠，那人的椅子靠背一下一下砸着自己的桌子。他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天今觉山说自己前桌坐着的是赵宇，当下翻了个白眼，把桌子往后一拉。
赵宇不依不饶，把自己的椅子又往后拉，想要靠上去。
方行楷眼睛往前面瞧，那里位置大到可以塞下两个赵宇都有剩余，于是伸手就是一挡，把赵宇翘到一半的椅子推回去。
赵宇就等着这一下，椅子砸在地上，站起身就准备和他干架。
周围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神全都往这边瞥。方行楷看了他们一眼，没动作，脚上使劲，准备赵宇动手的时候把他撂倒。
今觉山的考场在同一层最左边，这时候正好路过方行楷的考场，停下来看他们。
方行楷感觉有人盯着，背后发麻，于是回头望去，和今觉山对视。今觉山敲了敲窗户，冲他摇摇头。
方行楷火气瞬间消了大半，把桌子又往后拉了半尺，然后把后门打开，椅子前脚离地翘起抵着教室后墙，仰着头说道，“行了，知道了，快去考试。”
今觉山比了个，“OK”的手势，冲他说，“考试加油。”
方行楷把椅子放正坐回去，对着赵宇比了个中指，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文具。前面老师已经进来了，开始拿着册子宣读考试规则。
方行楷的语文功底还是可以的，具体表现为所有字都认识，每个空都写字。埋头一顿苦写，打铃立刻交卷，一秒都不带停留直接跑去门口等今觉山。
今觉山还在收东西，方行楷就趴在窗子边上看他收东西，嘴里叨叨。
“我们中午吃啥吃啥吃啥？”
今觉山看也不看他，“吃空气吃空气吃空气。”
方行楷一边耳机塞耳朵里，抖腿踩节奏，“吃哪里吃哪里。”
今觉山开始重复无意义张嘴，“正在吃正在吃。”
“喂。”
方行楷后背有一双手搭上来，他歪头看过去，发现是刘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