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外面集市太过热闹,舒府的下人从外面回来便在府中下人里传开了成衣铺的事情。

    “你们不知,那菱锦阁有多热闹,外面围了好多人,铺子门口摆了好看的花篮,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花儿。”

    “还有啊,听说里面的衣服一点也不贵,等会儿换班了,我们跟管事告声假,去看看给家里人买上两件也好啊。”

    “当真那么便宜?那也不能马上就买到,等我们过去,定然都被买完了,也不一定能买到合适的尺码呀。”

    “不会不会,听说成衣都是按照特定的尺码,反正去看看呀,好奇死了。”

    “听说是荣昌侯府夫人开的成衣铺,果然大手笔,光是那花定然都不便宜了。”

    “咱们家夫人不是与那侯夫人交好吗,怎么也不见夫人去恭贺。”

    舒大人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健身拳,便把这闲话听了个七七八八,进屋后见着正在梳妆打扮的夫人,便问道:“听下人们说今日侯夫人开了一家新奇的成衣铺,怎么没见你去恭贺?”

    正对着镜子里看的舒夫人闻言顿时一僵,好半天才讪讪道:“侯夫人也没事先说,许是不愿意让人知道罢了。”

    舒大人动作未停让侍女给他穿衣,瞥了眼舒夫人道:“侯夫人那边你要好好经营,近日荣昌侯在圣上面前拿了差事,勤奋许多,也不知是否得知了什么内情,若能从侯夫人那边套出什么最好。”

    舒夫人心里虚得很,却又不敢多说,只能喏喏答应,“我知道,老爷你放心吧。不过您也知道,侯夫人不得侯爷喜欢,之前更是许久不曾进侯夫人屋里,怕是从侯夫人这边拿不到什么消息。”

    舒大人唔了一声,并未言语,舒夫人松了一口气。

    待舒大人出了屋,舒夫人的脸色才变得难看起来。

    那日舒府的大门口忽然出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一开始下人来报她并未在意,之后她身边的丫鬟才来说,那人瞧着像是侯府的那个人。

    “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舒府门外,莫非是侯夫人发现了?”舒夫人近来正发愁女儿的婚事,许久未曾去拜访侯夫人,那人还是前几日来见了她,她便让他放出了消息。

    可若是侯夫人知道是她,那怎么会不闹到府上来,若是那样她大可以不认,让侯夫人出丑。

    丫鬟却提醒道:“夫人,侯夫人那日在京兆尹府衙说的话便是不会轻绕,是否是因为她没抓到证据,所以故意把这人扔到门口,来、来警告你。”

    舒夫人犹如当头棒喝,转瞬便明白了,这温雁菱定然是知道是她了,那下人被下了哑药,这是他传谣的下场,故意扔在舒府门口便是警告她。否则为何不扔其他地方,偏偏是舒府。

    舒夫人当即便让人把那血人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