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的千星绝望的蹲在客栈门口的台阶上,埋着小脑袋抱膝痛哭,她已帮他赚到那么多银子,他不必为生计发愁,说好了带着她的,为何说话不作数呢?

    父皇明明最疼她的,可年轻时候的他也太过分了吧?

    “大坏蛋!大骗子,偷偷开溜,算什么男子汉?”千星越想越委屈,哭得止也止不住,以致于她说话都含糊不清,但还是被耳聪的人听了个正着,

    “居然在背后说我坏话,那这糖葫芦也没必要给你。”

    骤闻此声,千星诧异抬眸,泪珠还挂在湿润的眼睫上,但在瞧见熟悉身影的那一刻,她又没骨气的破涕为笑,浑忘了上一刻的悲愤,

    “父……不对,云川,你没走啊?”

    他还能上哪儿?“我们的旧包袱丢了,换洗衣裳全没了,不得去买身新的?”

    原来是去买新衣,“那掌柜的怎么说你背着包袱走的?”

    白她一眼,云川近前两步,压低了声道:“包袱里装的都是银子,我能不随身背着吗?”

    那倒也是,千星暗叹自己竟是糊涂了,忘了这一点,明松则将手中的糖葫芦和糕点都递给她,

    “都是给你买的,云川还帮你也买了身衣裳,供你沐浴换洗。走,咱们上楼去,你瞧瞧喜不喜欢。”

    “好嘞!”接过红彤彤的糖葫芦,千星迫不及待的品尝着,酸甜相融,甚是可口,喜滋滋的弯着眉眼甜甜一笑,再也不难过,随着他们一道上楼。

    待回了房间,千星试了试云川给她买的那身衣裳,虽然颜色不是她喜欢的,但尺寸尚可,加之这是父皇送给她的,她自当珍惜,也就不打算退换。

    接下来该沐浴更衣,她又跑去唤云川,说是水桶太重,她拎不动。

    “……那你平时都怎么洗的?”

    “平日里皆有宫女伺候备水,我只管沐浴即可。”

    得!癔症又犯,又开始说胡话了,云川虽不情愿,到底还是去帮忙了。

    辛辛苦苦才备好一大桶热水,她竟又提要求,“花瓣呢?”

    “……”她还真把自个儿当公主了?擦了擦手,云川哼笑道:“有水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花瓣,要不要我再找两个丫鬟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