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夫人去掉上位者的光环与威严,却有种淡定的闲然。

    她就在夫人对面坐下,而如香也默默阖上门,估计是去守着。

    「会下棋吗?」夫人一边落下白子一边问。

    「不会!」她摇摇头,整间棋室只见夫人一人,手边放着一盘白子、一盘黑子。

    「夫人一个人下棋?」她问。

    「是,因为很难找到对手。」夫人缓缓拿起黑子,深思。

    「可惜!」没有敌手是件孤单的事,她顺其本心惋惜一叹,然後才发觉此举太过踰矩。

    但夫人看似毫不挂意,接着她的话说,「我也这麽觉得,所以…」夫人终於把黑子放下,「我要在人生这盘棋上对弈、在家国这盘棋上落子。」

    她第一次从nV子口中听见这般豪气g云,语气虽轻,但透着坚决与自信。侯爷夫人这句话究竟是什麽意思?她瞪大眼狐疑。

    「我跟侯爷自请出定兰和谈。」

    什麽!?夫人的这句话震得她好半天阖不上嘴。

    「为什麽?」一个nV人家为什麽这麽想不开?去定兰那种地方可不是开玩笑,一个不小心,能不能回来都难说,而且为什麽要跟她说。

    「侯爷府本来就该派个人,侯爷走不开,身为他的谋士,我不能袖手旁观。」

    「谋士?」她听到一个奇怪的关键字,一个嫁作人妇的nV人竟有如此眼见自称谋士?

    「不然,你以为我如何自由进出侯爷的书房?从我知道永宁侯府的情况之後,这就是我选择的一条路。」

    不经意有风拂过,原来窗通着一个小缝,这永宁侯府的情况?这句话什麽意思?

    她好像从来没认清楚过所谓的永宁侯府的情况,而今天夫人的这句,好像在她眼前点破了契机,即将有些什麽浮到她眼前来。

    「从京城嫁来,我本该当只金丝雀,但我不愿。」说到这时,她竟然从夫人望着棋盘的眼神里感觉到锐利。

    「所以,我会冒点险、付出些代价。」夫人的注意力终於从棋盘转到她身上,意有所指,「永宁侯府内,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原因及目的,没有毫无来由的人,也没毫无来有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