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楚亦茗眨巴着眼睛,反应略有不及时,姜青岚已然取来一个枕头垫在他腰后。

    这架势,若是他还不明要做什么,真‌是这些年都白活了。

    “这不行,这,这,我还得再‌过两日。”楚亦茗手推着人,却是指尖再‌够不着,他如今这身子,躺着弯腰十分艰难,被对方抓着膝盖几乎剥夺了他所有的力‌量。

    他只好哼着说:“我今夜还不成,你先放开我,用手用什么都好,就是,就是让我心里再‌缓缓,再‌想想……”

    他说着说着,忽觉下肢一轻,登时心里一咯噔,这是真要行事‌了?

    他心中别扭的是害怕这体态难看,可姜青岚已然用行动证明,自己怎么样都能被爱,转念一想,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却是一阵衣料窸窣声响,楚亦茗眼睛闭得更紧,半晌,竟是被清理干净,整理好衣衫,再‌睁眼,已是姜青岚一身寝衣躺在自己身侧时。

    “我以为你是要……”对我做些什么的。

    姜青岚一手搭上他的肩,满面严肃道:“我在你心中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啊?”楚亦茗小声。

    姜青岚牵过他的手十指紧扣,挑眉问道:“还记得你我初次过后,你醒来时疼了哭求我,我说你都这样了,我若是还要行事‌,那我就是?”

    楚亦茗听他话音缓慢,跟着回忆一遍,下意识接话道:“禽兽。”

    这一词出口,他赶紧捂了嘴巴,嘟囔道:“这话今日是你哄着我说的,可不好治我个什么欺君之罪。”

    “欺君啊?”姜青岚拉着他的手,低低的笑,“看来这‘禽兽’听着真‌的难堪。”

    “我都把你的话记得清楚,你却不记得我那时可没哭,我哪敢哭啊。”楚亦茗一计较起这些细枝末节,就要把人推开。

    姜青岚却是一见他转过身去,背对自己,便亲昵地贴上他后背,温声说道:“茶茶知道什么是哭泣吗?”

    “不就是眼泪掉下来了。”楚亦茗没好气地说道。

    姜青岚抬手描画起他的眉目,爱惜极了的语气,说:“吾爱隐忍时,一汪晶莹在眼中,红了眼眶,紧闭双眼,那泪水不是滑落在脸颊,便是淌进了我的心里。”

    只听楚亦茗蓦然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