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华集团被查封的那一天，是个难得的晴天。气温回升，艳阳高照。刺目的日光在窗玻璃上打出一圈圈晕影，简直不像是冬天。
路上的人依旧行色匆匆，林瑾之坐在高级公寓的落地窗边。大仇得报的快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烈，相反，他看着高楼下的车水马龙，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他的身后响起一阵开门声，周聿开穿着一身笔挺地中山装，回身将门扣好：“阿瑾不和我问好吗？”
林瑾之下意识抖了抖，转过头去，不动声色地垂眸微笑：“先生……”
“嗯。”周聿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阿瑾多笑笑，不然一会儿笑不出来了。”
他不管林瑾之脸上难看的神色，继续问道：“阿瑾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林瑾之再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抿着唇抬头看他。
“真不说？”周聿开似笑非笑地撇了他一眼，“真不说那就我来说好了。”
他打开手机，推到林瑾之面前，上面是今日商业版的头条新闻。周聿开指了指那张王凯耀带着手铐的照片：“阿瑾，你知不知道，以你揭出来的这些东西可不足以将王凯耀定罪，甚至不一定足够他被带走调查。”
“你的手段软了一分，只要耀华集团有机会，就会火速的澄清然后反扑。那群人的手腕、经验和人脉都是你绝对无法匹敌的。”
“但阿瑾，现在被带走的是王凯耀，被调查的是整个耀华，你猜，这是为什么。”他说到最后，语气玩味。
林瑾之嘴唇颤抖，像是被咬住脖子的小猎物，半晌才冒出一句：“先生……”
“我提醒过你很多次吧。”周聿开蹲下身，一手捏住林瑾之的下巴，指尖陷进白软的皮肉中，“你可以信任我。”
“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仇，我自然会站在你这边。“
“先生……”林瑾之呼吸重了重，又唤了一遍，眼睛里服软求饶地意味很明显。
周聿开放开他，语气冷淡地说：“去把衣服脱了，你这顿挨得不亏。”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调教室，周聿开背过身去准备用具，听着背后衣料摩擦和膝盖落地的声音。
他当然生气。虽说此事是他有意纵容，但背着主人做出这些，在哪边圈子里都算是不可饶恕的背叛了。
林瑾之将全身衣服脱下，叠放整齐，然后姿势标准地压着地毯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