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河瞬移了,原本即将被栏杆砸中的他突然消失在了驾驶座上,从天而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扑倒了季闻夏。

    季闻夏经历过四次瞬移,但见别人瞬移还是头一遭。他愣了很久,瞳孔才渐渐透出光,与此同时沈听河也睁开了眼。

    众人傻眼了,完全没弄明白情况。

    他们刚才一心把车拖回来,季闻夏所处的驾驶座那一侧对他们而言是视觉死角,更别说还有车门挡在那儿。

    那个瞬间,前挡风窗玻璃碎裂、沉重的栏杆砸了下来,他们还什么都没看清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看见沈听河压在了季闻夏身上。

    ……这是突然被季闻夏拽出来了?!

    季闻夏被扑倒在地上,后背像裂开了一样,疼得几乎能要了他的命,让他倒吸了口气。

    听见他的吸气声,沈听河侧过头来,和他对视。

    季闻夏脑子很乱,转都转不动了。他伸手推了推沈听河,喉咙干涩,嗓子像被粗粝的石头磨过,低哑地陈述客观事实:“宝贝儿,你太重了,起来一下,我喘不过气了。”

    虽然不合时宜,但沈听河听见他哑着嗓子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下意识就怔住了。

    他垂下眼,顺着季闻夏的脸看了过去。

    季闻夏忽然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有点暧昧过头,换个语境也挺合适。

    神经霎时像被电流刺啦窜过,末梢迸溅出火花,脸上仿佛被那火花溅着了似的。

    他非常不自在地避开了沈听河的目光。

    这位大理论家,掌握的撩汉理论知识颇为丰富,然而实际上却从来没有真刀实枪上过,喊一声宝贝儿已经是在支撑他最后的尊严了。

    季闻夏等了很久,都没等来沈听河新的动作,心里一横,动了动腿,想要把他轻轻踢开,然而他酸痛的腿根本踢不动人,还不小心蹭到了沈听河的大腿根。

    两个人都僵住了。

    季闻夏:“……我不是故意蹭你的。”

    季闻夏突然意识到,就凭他的作风,沈听河大概率不会信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