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槿将他安置在副座上,自己坐在驾驶位上,等了许久他既不开车也不说话,像是在做着极为复杂的思维斗争。

    “那,我问你个问题。”

    “好,你问。”

    “你为什么会在今天问我这个问题?”戚槿将问题反手抛给了他。

    “我”

    安笙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

    总不可能说柳姨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戚槿的事,苏家的事,还有看着手上渐渐融进肉里的戒指,开始慌神了吧!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若是戚槿不喜欢自己,却将自己锁在身边。

    他不想做一个替代品。

    还有那什么会要人的祭品,祭祀,祭司,他更是不明白是怎样的家族才会有这么古老的习俗,他害怕自己还没怎么活明白,就忽然之间没命了。

    “是我给你带来不安了么?”

    戚槿侧坐在车上,将他身上的毯子围好,又将车上的空调调高了些。

    “没有。”

    这个回答很违心,戚槿知道,安笙更是了解。

    “没事的话,别多想。”戚槿揉着他头发,“假发现在可以取了吧?”

    “这是真的。”安笙撇撇嘴,“离上次见你已经小半月了,可能,是柳姨照顾的比较好。

    头发长得比较快,整天躺在床上又不动的。

    现在也没运动,不知道是不是长胖了。”

    戚槿听他碎碎念着,手指忽然朝毯子下面伸去,指尖微凉,触到肚子的时候安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