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是在军方疗养院见到当年那个士兵的。
士兵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上尉，更是个功绩斐然的帝国英雄。在脱离“廖星”小队后，他受命投身于国际维和战场，在取得了骄人战绩的同时，为了保护战友失去了一条腿。
顾程来时，他正在房间内擦拭自己的金属假肢。他听到了敲门声，看到了如今帝国内炙手可热的年轻高层。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大人物，正要起身，却被轻轻按住了肩膀。
接着，顾程在他身边落了座。
“轰炸地下实验室的任务？”听完这位年轻帝国高层的请求，上尉有一瞬间的哑然。他在“廖星”供职很久，参与过的任务不计其数，一时难以想起其中的某一件。
“是的。那次你们救出了一个年轻的omega，他被挖出了腺体。”顾程把从军方数据库中下载的资料递给他，上面是那次的任务报告。
“我想起来了。是长官先发现了他。”上尉想起了那次行动，那张刚毅的脸上带了点不忍的神色：“当时那孩子的样子可真是……”
他见惯了血腥残忍的场面，却仍然能回忆起omega娇美的面容与后颈的可怖血洞对比下的剧烈反差感。那曾是他一段时间的梦魇。
“不知道那孩子最后有没有活下来。”上尉长叹一声，他看着顾程：“那次任务有什么问题吗？”
“当时沈——我是说，你的长官，有没有对那个omega做些什么？”
“什么？”
顾程看着上尉迷茫的神色，启发道：“比如，接触了他的皮肤，或者——腺体？”
上尉沉默了一会儿。时间有些久，让顾程的掌心微微洇出了些潮湿。
为了治疗容川，顾程亲自接手了祁氏实验室的后续处理工作。从那些研究员的口供中，他得知沈颂的信息素能够引起0号实验体的发情。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
容川是隋照拜托顾程照顾的。但救出容川的却是时任“廖星”救援队长官的少年沈颂。
顾程深信，当时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才让容川对沈颂的信息素格外敏感。因此他找到了这位在任务时与沈颂形影不离的副手，希望得到一些任务报告中没有提及，却至关重要的细节。
就在这时，上尉开了口。
“当时确实发生了一件小事。”他迟疑地说：“长官拆解了绑缚腺体的装置，但上面突然冒出了一根尖刺，长官没来得及收手，指尖被扎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