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止听见这句话微微一愣，上辈子他跟宸王间的接触不多，自然也就不清楚他的性格。
宴玦在说这些话时，不带丝毫玩笑成分，好像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
恰好是这份重视与在意，格外的戳人心窝子。
“王爷，这叫心上人吗？难道不是心上鲛？”
宴玦盯着铜镜中他的笑颜，薄唇微勾，轻声道：
“的确。”
对于旁人来说，鲛人之传闻或许会让人心生惧意，对未知的东西，人总是不吝啬与用最浓烈的恶意去揣测。
像是这种带着不确定性质的，更容易让人不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对于宴玦来说，鲛人与人类间……并无区别。
他是颜止，被自己放在心尖上数年的阿止。
“王爷，我还没有在江南过过年呢。”
颜止之前受伤如今痊愈的差不多，性格也明显变得开朗了不少，眯着眼睛冲着宴玦笑时，像是一个小太阳。
“我也未曾。”
宴玦腿上落下的伤势，在下雨或者落雪天，都是一阵刺骨的疼痛，幸好京城还算温暖，今年也是状况来的突然。
“只有我们两个人过年，要准备些什么呢？”
对于颜止来说，好好过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太遥远记忆都变得模糊。
“自有下人去准备，你若是有什么想玩的，倒是可以自己准备着。”
其实宴玦并不喜欢过年，天气寒冷他残废的双腿，折腾的他夜不能寐。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有颜止陪伴在自己身边，不像往年那样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