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切……”肖总脸色一黑，在半赌毛料上比划了大约十分之一的位置。
童老神色郑重起来，又见一旁何杰也没说话，心里暗叹那么好的天窗都没擦出绿来，但手上动作不慢，照准比划的位置切了下去。
结果又是什么都没有。
“继续，再切一刀。”肖总不信邪，又比划了十分之一的位置出来。
童老手起刀落，但还是一点绿色的雾都没有见到。
肖总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脸色也阴沉得可怕，咬了咬牙，在半赌毛料上划了一道：“从中间切。”
童老有些犹豫，巴巴地看了一眼何杰，想听他说些什么，不过何杰没有任何反应。见此，他也心中一横，既然何杰没说什么，那是不是也代表了从中间切下去没有任何问题呢？
开动机器，将毛料从中间一分为二。
拿水泼上去，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肖总脸色有些苍白，已经切了一多半了，结果连点绿色都没见着，真的垮了。不过想到先前打的赌，他还没有彻底绝望，起码只要这里面切出翡翠来，甚至只要一点点就可以，那他就不亏了，可以在原价的基础上再赚一倍。
“老师傅，让我来……”接替过同样脸色阴沉的童老的位置，肖总自己开动机器，这次直接从有翡翠的天窗那里切下去。
当看到里面仍是青灰色的石料时，肖总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真的像何杰之前所说的那样，除了那层壳有翡翠以外，里面再没有一丝绿色。
已经是垮得不能再垮了。
边上的杨睿见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请了小何来，不然这次损失的就是她了。要按照肖总之前所说的里面有可能解出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价格买下来，那她损失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对于何杰她本来就信心十足，眼下更验证了她心里的想法。
杨可心是第一次见识何杰对于赌石的精准眼力，虽然之前也听姐姐说过，但总觉得太过虚幻。现在亲眼见到他评论一块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大涨的半赌毛料。而且果然如他说的那样里面根本没有翡翠，这份眼力常人确实难以企及。
“……杨董，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失陪了。”肖总脸色虽然难看。但总算没有因为切垮了就失去理智。只是赌局失败了，他也没脸再留下来，恨恨地看了一眼何杰。身形有些狼狈地走了。
杨睿也没说什么，眼下这种场合，无论怎么说都不好，一言不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好了，童老，你们忙吧，我们先走了。”杨睿带着何杰两人出了解石间，来到大堂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卡片，递给何杰：“小何，麻烦你过来一趟……这个，你拿着。”
“这是？”何杰看了眼银行卡大小却更加精美的金色卡片，没有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