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钩,在夜sE的掩映下一身墨sE的夜行衣仿佛化作了影子里的一部分,我不远不近地跟着,而前方的人却仿佛离弦的箭,只管往前,并不回头。不多时,便消失在一面高墙背後。

    我停在墙外,不再进去,细细地听着周围的风声,果然,那人很快回来了。耳边响起的雨声——渐浓、渐密。隔着雨点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掩去了身形。

    转眼间便回到客栈,一层纸糊的窗户隔断了风雨,黑暗中却并未点燃烛火。俩人坐在桌前恍如无人之境,不知怎麽地我忽然想起首诗来:

    “十年生Si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方才想说点什麽,那人却起身往床上躺去,只瞧得见那乌七八黑的一片虚影也颇觉无味,困意反倒升起了四五分,倒也不作多留。

    “在下与阁下一见如故,日後还请多多指教。”说完,回身一转爬回了隔壁的窗里。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