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一个人胡闹便罢了!你还想让傅濯跟着你一起胡闹?锦城如今情况如何紧急,那是你能去胡闹的地方吗!”晋威远被晋长盈搞得没脾气,瞪着眼睛看她,随后又瞥了旁边一言不发的傅濯一眼。
傅濯十分会察言观色,感受到岳父大人的目光,他立马出声道:“这怕是不成,夫人,我这几日很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只怕是要宿在衙门了……”
晋长盈抬眼狐疑地看了傅濯一眼,见傅濯真诚地对自己眨了眨眼睛,她这才收回目光,傅濯不能陪她同去,她便只能自己去了,但是晋威远却拦着不让她去。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傅濯不陪我,那我便一个人去,我会做好防护措施的,爹,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晋长盈颇有些无理取闹道。
“锦城如此危险,若是一个不小心,染上了病,你想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晋威远缓和下脸色,好声好气地劝道。
但晋长盈已经打定主意,铁了心要去,也不是她想去啊,实在是任务需要,否则谁想往死人堆里凑热闹啊。
“爹,没事的,我不会被传染的,我去去就回。”
好说歹说,晋长盈就是不听,硬要去锦城找死,这下可好,女儿怎么说都不听,晋威远脸色沉了下去,重重一拍桌子,十分少见地对晋长盈严厉道:“你平日里任性,为父便不说你什么,如今是什么情况,你竟然还如此不知轻重,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说你不准去,你就是不准去!傅濯,把她看好,不准让她乱跑!”
晋威远突然发火,让晋长盈吓了一跳,她错愕地看着晋威远生气的模样,不知道自己方才说的哪句话,让他老人家不高兴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晋长盈见晋威远生气,马上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脚边,求晋威远的原谅,道:“爹,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无理取闹了,原本听说四妹要随同五皇子前去锦城,女儿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这才想也跟着去的,既然爹不同意,女儿不去便是了。”
晋威远见晋长盈终于肯乖乖认错,原本隐现怒意的面庞微微缓和下来,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晋长盈,他伸手拉起女儿,苦口婆心道:“莫要怪爹责骂你,爹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
晋威远不知道晋长盈究竟是想去锦城做什么,但肯定不是晋长盈说的什么为了四妹安危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的女儿自己养了十几年,是个什么性子,他还能不明白,若是当真有一日,晋长盈能和府里的弟弟妹妹和睦相处,那才是让他惊掉下巴。
不过晋威远也没有深究晋长盈去锦城想做什么,只要晋长盈如今乖乖待在京城没,没有危险,他便由着她去胡闹了。
晋长盈将晋威远哄好以后,将晋威远送离开傅府,这才回到主屋。
见傅濯还杵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晋长盈走过去,踮起脚一把揪住傅濯的耳朵,嘴里骂骂咧咧道:“好你个傅濯!我看你是长本事了!谁叫你偷偷向我爹通风报应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两副面孔呢,平日里见你老实巴交的,如今也学会了那些个旁门左道,跑到我面前来玩那些班门弄斧的玩意儿了?!”
晋长盈一面说,一面用力揪傅濯的耳朵,傅濯原本直挺挺站着,如今猝不及防被晋长盈揪住了耳朵,不得不弯腰被晋长盈揪着走,模样十分狼狈滑稽。
一旁的下人们看到平日里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的傅大人,如今却被县主提溜着耳朵骂,不由纷纷低下头,憋的快要内伤,这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傅濯被晋长盈揪得直叫唤,告饶道:“夫人息怒,夫人息怒,为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总不能让夫人当真以身涉嫌,若是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为夫可怎么活?”
“你还在这里找理由!还在这里找理由!什么怎么活,没我你就过不了了?你这一天天的,好的不学,尽学五皇子甜言蜜语那套去了是吧?”晋长盈翻了个白眼,然而拧着傅濯耳朵的手却丝毫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