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弹劾五皇子的奏章,便摆在了皇帝的案几上,晋将军弹劾五皇子与外来势力相互勾结,并且涉嫌除夕夜宴刺杀祯明县主一事。
晋威远这样的行为当即便把五皇子整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晋威远竟然会这样果断地认定自己就是幕后黑手。
屎盆子就这么扣上来,让五皇子百口莫辩,而为了平息晋威远的怒火,皇帝不得不将五皇子申饬一番,又接连捋了五皇子手下几个差事,也算是间接减弱了五皇子的势力。
这对五皇子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若说此事就是他做的,那他无话可说,可是分明他什么都没做,却白白被晋威远这么冤枉,在朝中的声望也削减了不少。
五皇子心中自是十分憋闷,然而碍于晋威远的权势,他也不好说什么。
事后,五皇子登门想要拜访晋威远,然而却被晋威远公然拒之门外。
五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晋威远的闭门羹,心中如何恼怒自是不必说,然而此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只能让事情真相大白,证明自己不是真凶才能改变如今艰难的情况。
“可恶!晋威远!这个老匹夫,竟敢公然不给本宫面子,本宫早晚有一日要杀了他!”五皇子回到景阳宫,装了一整天的孙子,此时终于忍不住了,狠狠掀翻了案桌上的物件。
他事情办砸了,看皇帝和晋威远的脸色不说,就连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如今竟然也敢跟他蹬鼻子上脸,不把他当回事。
五皇子心中越想越气,只觉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让他憋屈得不行。
一旁五皇子妃冷眼看着五皇子作死的样子,心中暗暗欣赏了一番五皇子气急败坏的模样,这才慢悠悠上前,假惺惺劝慰道:“殿下息怒,还请殿下当心隔墙有耳啊……晋将军如今势力如日中天,殿下即便是看在晋将军那两百万大军的份上,也断断不能同晋将军撕破了脸,殿下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你让本宫怎么稍安勿躁?!你说的倒是容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跟你说了也不懂!”五皇子挥手便推开了五皇子妃伸过来想要搀扶他的手,把白日在别人那里受的窝囊气尽数发泄在五皇子妃身上。
五皇子妃低下头,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在别处受了气没地方发,便回宫朝她发脾气,还真是窝囊啊,往日怎的没发现五皇子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五皇子妃心中虽然这么忖着,然而面上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仿佛十分忧虑五皇子的模样,对五皇子道:“殿下,如今是非常时期,妾身知道,殿下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但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别人不会相信,晋将军也不会相信啊……咱们当务之急,就是稳住晋将军,然后找出找出证据来,将除夕夜宴县主遇刺之事调查个水落石出,否则晋将军还会在朝堂上继续针对殿下……”
五皇子脸色阴沉,听到五皇子妃的话,虽然面色不虞,然而却也知道,五皇子妃说得在理。
于是五皇子只是沉默,并没有再说什么,但他浑身散发的气场都十分阴郁,浓郁到仿佛要化为实质的煞气在周身弥漫,良久,五皇子终于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长、公、主!”
“长公主?”五皇子妃面带疑惑地看向五皇子,仿佛并不明白五皇子这时候提及长公主是为何。
五皇子冷哼一声,却也并没有帮五皇子妃解答疑惑,他心里门清,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长公主了。
不管他是不是这个幕后黑手,只要长公主把这盆脏水往他身上泼,那么晋威远就会不留余力地对付他,那么他想要登上皇位,可就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