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越王妃没料到向来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晋沅君,竟然敢如此顶撞自己,不由厉声对晋沅君道:“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告诉你!既然你进了越王府,就是越王府的人!你此时应该担心的,是你夫君的伤势!”

    “母妃,儿媳不是那个意思……儿媳只是……”晋沅君连忙想解释。

    越王妃早就看晋沅君不顺眼,此时又怎么会听晋沅君的解释,摆手打断她的话,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话,日后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好了!”越王心中烦躁,此时见越王妃如此不依不饶,不免对她更加心生不满,挥了挥手道:“都少说两句!如今秉青伤重,你若是当真担心他,就不应该只是在这里耍嘴皮子!”

    “哼!”越王妃闻言,对越王冷笑一声,嘲讽道:“还不知道谁耍嘴皮子!王爷这话说的,好似秉青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罢了,与王爷却是没有关系!”

    “你……”越王见越王妃反唇相讥,脸色阴沉下来,然而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警告地看了一眼越王妃,随后便甩袖而去。

    “母妃……”晋沅君在一旁看着夫妻俩不欢而散。

    越王妃冷眼瞥了晋沅君一眼,招呼也不打一声,带着丫鬟便走了,姿态要多高傲就有多高傲。

    晋沅君站在原地,目光阴恻恻地看着越王妃远去的背影,须臾又进了厢房。

    此番宫中除夕夜宴遭遇刺客,因为此事牵涉到了祯明县主,祯明将军多次向有关部门施压,要求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是以有司效率还是挺快的,几日功夫,便查出来,刺客是江湖上的势力,只是具体是什么组织,却依旧是个谜。

    晋长盈倒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是她却没有说出来,毕竟,她身边还有宿伊和宿玄,若是她贸然将此事透露出去,也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是以不到万不得已,晋长盈不会轻易将此事暴露。

    晋长盈正斜靠在床上,一面磕着瓜子,一面听着晋将军派人来传话。

    “县主,将军派奴才前来向县主禀报,如今刺客的来历将军已经让人查的八九不离十了,多半是陇川那边的势力,只是具体却不清楚,将军还在叫人加紧时间查办,还请县主耐心等待,将军说了,定会给县主一个交代。”那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对晋长盈回话道。

    “我知道了,你去回了父亲,就说我知道了,此事也不着急着办,让他慢慢来,别累坏了身子。”这几日晋长盈遇刺过后,晋威远一直操心着此事,只怕是连睡都没有睡好。

    “是。”

    晋长盈让旁边的紫棠拿了个钱袋子打赏给那人,下属谢恩后,便退下了。

    “县主,将军这几日就差把帝京翻一个面儿来了,想来,再过不了多久,那刺客就能被将军抓到的!”紫棠对晋长盈道。

    晋长盈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她倒不是那么希望晋威远真的找到刺客,否则只怕她窝藏刺客的事情爆了出去,她可就凉凉了,不只是她,届时连将军府和越王府都会被她一个人连累。

    晋长盈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红线外面蹦迪,走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