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言正要开口说话,罗素抢了先,“无防,都官令掌管巴郡丹砂一事,让他听听没有什么关系。”

    司马言听言朝罗素笑了笑,以示感谢,罗布皱起了眉头,罗傲上下不得,甚是尴尬。

    既然司马言不必避讳,那么罗布继续说道,“近月来,我查看账册,发现有几处不太对,然后秘密做了一番调查,怀疑库单做了假账,原本一季度可得四百车丹砂,却总是少了那么数十车,后来听密报说库单在枳县有一妇一房,然后,我便派人去枳县调查,查出那妇人是库单在外的妇人,开了一个酒肆,明面上是买酒,暗地里却做着丹砂的生意,这些丹砂来自何处?之后,我便让人将那妇人带了回来,她才交待,那些都是我们矿地的丹砂。”

    众人听言又惊又怒,那莫达便冲过去捶打库单,“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要做出这番背信弃义的事来”库单被打倒在地,莫达也被阿奇将军拦住,库单听了这么一席话,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罗布,罗布冷言道,“你那妇人什么都说的,哦,对了,你那妇人昨日己经产下一子。”

    库单瞳孔猛的一缩,“一子”

    “是,一个儿子。”罗布道,“稚子无辜,你把你的罪刑如实招来,我可保此子无碍。”

    “库单,大公子所言,可否事实?”罗傲怒声询问,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人,却是这样的贪得无厌,他被瞒了多久?而他又盗了多少寨子之物?

    库单突然变得心神不宁,他明白,罗布这是在威胁他,拿他儿子的命在威胁他。

    就在库单犹豫不绝时,罗素说道,“原来大哥早就怀疑库总管了,大哥适才说库总管的账册有问题,不知是那本账册有问题?大哥又是如何发现的?”

    罗布道,“回头我自然会细细禀报给阿巴。”

    罗素冷笑一声,他这明明是在敷衍了,知道若不拿出证据来,罗布很可能就此逃脱,于是他看向司马言,觉得应该是他出手了。

    果然,司马言道,“原来大公子一直在监视着库总管,还查到了那酒肆的妇人,到也巧了,我也怀疑那妇人,前些日,我与长丞扮成客商,曾向那妇人购买了几车丹砂”司马言便将他扮作客商之事,一一说了。

    “都官令所言是真?”罗傲惊问。司马言点点头,“因有人在咸阳私下售买丹砂,并且还与楚人有所关系,我便一路查寻,发现丹砂来自巴郡,却未想到,是库总管所为”

    “楚人?”罗傲大惊。

    司马言道,“楚人一向对我黔中郡虎视眈眈,黔中郡又紧临巴郡,若只是丹砂生意倒是次要的,秦王是怕某些人与楚国有联系。”

    话点到为止,却让罗傲大惊失色,他立即表明态度,“賨族的丹砂买卖皆可查,我们賨人绝不会与楚人有勾结。”

    司马言笑道,“当然,我自是相信酋长,秦王也是相信酋长,就不知库总管的丹砂都买给了那些人?”

    司马言看着库单,库单这会儿一颗心七上八下,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一边是心念念十几年的儿子,一边也明白罗布的心狠手辣。

    “还有一事。”司马言对罗布道,“适才大公子说己经收押了那位妇人,其实不然,也许大公子还没有得到消息,当时,查得那妇人私卖丹砂,我也派人去寻那妇人,欲收押调查,见有陌生人欲强行带走妇人,我们便出手救下了那妇人,如今那妇人好生生的住在都官府里。”司马言对库单道,“大公子有句话没有错,稚子无辜,只要库总管交待事实,秦国的律法也会放过妇人肚子里的孩子,那妇人并没有生产,不知大公子为何说妇人己经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