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华贵的女子听到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一声一声的轻响如果不仔细听的话,甚至都无法从猫叫声中将其分辨出来。

    女子恨恨的将自己手中沾满了鲜血的鞭子丢在了地上,一双细长但是还带着些许狠鸷的眼神淡淡的从眼前人身上扫过。

    眼前的男子浑身赤裸的被一根又长又粗的铁链紧紧的捆绑在一个都是倒刺的木柱之上,木柱上面的倒刺因为男子的不断挣扎已经深深地扎入男子的身体。再加上男子身前有一层叠着一层的鞭痕,现如今的男子已然奄奄一息,通体变成了一个血人。

    女子在自己华贵的衣服上轻轻的擦拭掉自己手上的血迹,使得那一件红色流光溢彩的华裙颜色加深了几分,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一样。

    女子见自己一双手再次恢复以往的白皙嫩滑,嘴角缓缓上扬,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开心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着急了,再一次叩了叩门,低声道:“郡主……”

    还没有等说完,女子便狠厉的说道:“知道了。”听到外面重新归于一贯的安静之后,女子才缓缓走到了几乎昏厥过去的男子面前。

    涂着丹寇的指甲在男子冷硬的下颌骨轻轻划过,话语间清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先放过你,明天本郡主再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女子没有理会男子眼中的惶恐以及掩饰在惶恐之下深深地怨恨。男子看着女子缓缓走出去的背影,只恨,恨自己的舌头也被割掉,恨自己的四肢也被强行打断,恨自己逃不出去……

    深夜的黑幕像是笼罩了一切黑暗的幕布一样,等到第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的黑暗又会重归平静。魔鬼静静的躲在角落之中,等到下一次黑暗降临的时候再次伺机而动。

    一个长相柔和,身穿一袭白衫的男子正皱着眉头,用着自己手中看上去同自己气质完全不符的菜刀,看着眼前一只在厨房中上蹿下跳的公鸡手足无措。

    一个站在门口同样手足无措的厨娘看着男子的背影,以及男子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锅灰染的乌黑黑的长衫,再一次开口道:“额附,不如让老妇来吧,额附这尊贵的身子怎么能够做这样的粗活呢!”

    男子坚定的摇了摇头,眼见的发现那只鸡定定的没有动,一个飞扑扑了过去,手中的菜刀也在同一时刻挥舞了下去。

    厨娘发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眼前这般壮丽的景象,尊贵的郡主丈夫额附、太子太师的嫡长子昌佳卿就这般粗鲁的扑在了一只鸡身上,而那不知道是鸡的血还是额附的血,一下子窜了起来,就像是血柱一样四散开来。

    厨娘着急忙慌的叫嚷着冲了上去,还没有等到厨娘冲到跟前,就看见昌佳卿呆愣愣的举起了手中整个脖子都断了的公鸡,嘴角的笑容呆呆傻傻的。

    昌佳卿紧紧的抱住自己怀中的食盒,马车缓缓的在城郊的一做别院缓缓停下。还没有等到昌佳卿下了马车,就听到了车外侍卫的嘀咕声,“公子天天往这别院跑,也不见郡主回心转意。”

    昌佳卿缓步走下马车,就算是马车不稳晃了晃,也没有让昌佳卿手中的食盒有任何的摇晃。昌佳卿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怀中的食盒,就像是里面装着的是世界上最宝贝的东西一样。

    昌佳卿看了一眼侍卫,一贯温和的他面上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愠色,“以后这样的话语不要让我听见了,若是让郡主听见了,我可不敢保证可以在郡主面前护下你们几个。”

    侍卫点了点头,昌佳卿的妻子齐安郡主陆慧向来是一个不好相处的性子,淮安王还在世的时候还可以勉强压制住齐安郡主的性子,淮安王一走,齐安郡主就像是撒开了蹄子的野马一样,整个人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