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今年几岁?”岳铉问。

    “我叫唐思先,今年十八。”唐斯羡面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言。

    “这个年纪倒是正好。”岳铉若有所思,又问,“额上的伤如何来的?”

    “小时候顽劣不小心摔倒,被尖锐的石器划伤。”

    “你怎么不用头巾裹起来,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世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男女多少也会在意自己的容颜被毁,因此能遮掩肯定会遮掩,哪里会像唐斯羡这样大大方方地露出来给人看?

    岳铉认为,若“唐思先”没有这道疤,看起来倒是挺俊俏的一个少年。肤色在他看来也刚刚好,若是再白一分,那就显得太文弱了;黑一点又失了这分少年的朝气。

    唐斯羡心想,果然是武官,关注点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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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不一样。

    她道:“笑话便笑话,只要不是当着我的面笑话我,我便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荣策听了这话,也十分好奇,问:“那若是当着你的面笑话你呢?”

    “当着我的面笑话可不行,我又没吃他家的米,他有何资格笑话我?谁笑我,我揍谁。”

    荣策哈哈一笑,对岳铉道:“年少轻狂”。

    岳铉却道:“这叫男儿血性。”

    文臣与武官的思考方式差异,在二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不过他们本就是姻亲,交情深,自然不会因此而闹不快。

    岳铉抛出了橄榄枝:“我初来乍到,身边还未有多少亲信,你不若跟着我,眼下就有一次立功的机会。何必待在一小村子里养什么鱼呢!”

    荣策一听,立马反对:“利贞兄,这可不行,你若是将他带走了,我往后哪里还有鱼吃?况且,入伍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的鱼养得好,将来发家致富、置办田地,怎么都能过个好日子。若是当了兵,生死难料不说,也会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