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好、闻?”

    冰冷到零下的声音将海茜冻了一个哆嗦。

    男人的长发有几缕落在她身上,勾缠不放。海茜悄悄抽出自己的辫子,盯着发尾尖尖,有些不敢说话。

    抬头,只见災谟直勾勾地盯着她,双眸从伪装的浅褐变回深沉的黑,眼底的暗金色像一轮冰冷的月亮。

    海茜不会忘记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时,自己被生生吓哭了。

    好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负面情绪组成的黑洞吞噬。心被一只大手狠狠往下按,按进虚无的水底。

    明明,明明只需要再挣扎一会,却只差那么一点点时间。

    想着想着,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不发达的泪腺忽然奔溃。

    海茜猛地捂住眼睛,带着呜咽地哭腔:“你又吓我!”

    女孩难得软弱,災谟身体一僵,面上的冰层忽地破裂坍塌。

    拉下她遮住眼睛的手,露出红彤彤的兔子眼睛。

    兔子眼睛闭了起来。

    “你再看我。”他说。

    “我不敢看。”海茜吸吸鼻子,老实说。

    “现在没事了。”他靠近,声音低低地,带着诱哄。

    海茜扯着自己的辫子,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那你以后都不许吓我。”

    災谟一直凝视她的眼睛,怎么没注意到女孩狡黠的神情,他偏偏不说话。

    半天等不到回答,海茜忍不住抬头,看到男人眼中的一丝得逞的笑意。

    她气得鼓起双颊,像只胖嘟嘟的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