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侍女只是和进入其他人的房间一样,用最为正式、虚伪又礼貌的语气询问着是否要添一床被子一类的问题,顺势在季马的房间里搜索了一圈。

    见没有出入过大门的痕迹,也没有属于管家室内那两位侍女的衣裙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侍女离开了季马的房间,还贴心地为他关上了门。

    ……

    嘈杂的声音里,季燃房间内的侍女大概是完成了搜索,终于退出了房间。

    临走前,大概是心有不甘,侍女朝着露台又瞟了一眼。

    月色照进露台,没有任何影,也没有任何人出入过的痕迹。

    三番五次找不到任何证据之后,侍女终于不清不算地关上了门。

    一圈搜索结束,没有任何人发现打扰大公清梦的犯人留下的线索,古堡终于重归了寂静。

    三楼的尽头,季马的卧室里,刚从死亡里逃过一劫的季马正蜷缩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古堡里没有任何声音。

    寂静让季马的呼吸声在宽敞的房间里不断放大,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回荡着粗重的呼吸,季马掐着自己的手心,试图让自己停下喘气,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季马睁着眼睛,丝毫不敢闭上,仿佛一闭上眼睛,刚才那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就会重新回到眼前一样。

    “不一样!这不一样!”季马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天鹅绒的厚重被子里,控制不住呼吸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哪怕刚才已经逃过一劫,他还是没办法让自己镇定下来。

    季马努力恢复了些许镇定,目光里却依然满是慌乱,口中反复不断地低声道:“这不一样,这和大公说的不一样!骗子!骗子!”

    下午,晚宴结束时,大公曾经找到过他。

    在那间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大公曾经向他露出恳求的语气。

    季马疑惑地看着大公。

    高高在上的大公能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帮助的,这让这个喜欢夸耀的男人一时间有些飘飘然了。

    “您好,不瞒您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大公僵硬的脸上裂开一个惨白的笑,低头看着季马的眼睛,恳切道,“不瞒您说,我在身体上……有些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