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寒功臣的心了。

    顾时年无奈了,示意云裳不要说话,贴着墙壁,仔细听隔壁的动静。

    隔壁房间里,身形微胖的男人点起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半靠在椅子上,视线落在女人半敞的衣襟里。

    察觉男人的视线,女人抿着嘴角,嗔了他一眼,扣起胸前的扣子,挡住衣襟里面鼓鼓囊囊的白腻。

    “那对象啥时候回来?”男人问道。

    女人嘴一撇,眼里露出嫌弃的神色,“鬼知道!前儿打电话,说是西南形势紧张,年后很可能要上前线,想年前回来探亲,顺便把婚给结了。”

    男人眉头皱了起来,指尖烟雾缭绕,升在空中,让他的五官也变得模糊起来。

    女人收拾好自己,走过去,不满的推了男人一把,“我说的听到没有?他再有个把月就回来了,不会真想让我嫁给那个残废吧?”

    “那想嫁谁?”男人声音立时冷了下去,“满清河县数一数,嫁谁能有嫁当兵的舒坦?没有公婆,也不用随军,以前咋过以后还咋过,每个月除了的工资,还能拿那对象的津贴,这样的日子不过,还想过啥日子?”

    最重要的是,嫁给这样的人,以后他能随时随地跟她碰面,不用担心她男人发现。

    要是嫁给县里其他人,有公婆和男人守着,他俩哪能像现在一样随便碰面?

    “可他是个残废!”女人愤恨的瞪圆了眼睛。

    “不就是脸上有道疤,少半截手指吗,身上其他零件都乎,咋就残废了?”男人端起茶缸子,灌了一口水,“再说了,那对象可是解放军,敢嫌弃他脸上有伤疤,就不怕别人唾沫星子淹死?”

    女人脸色立时难看起来,“说来说去,就是舍不得家那黄脸婆,就从来没想过要娶我。”

    “说啥胡话呢!”男人声音越发阴狠了,“是文秘组的,应该知道现在是个啥情况!那王常委因为救济粮的事情,惹恼了吴书记和杜副县长,眼看要被人架空权利,保不住常委的位子了。我是办公室主任,是最有希望升常委的,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闹幺蛾子?”

    休了家里的黄脸婆,再娶自己手底下文秘处的小姑娘?

    开啥洋玩笑!?

    谁都不是傻子,他要是真这么干了,县委家属院儿那些人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他呢,以后的仕途指定要受影响。

    他有老婆有孩子,不是那些昏头昏脑的小年轻,为了个本身就不是好东西的女人,断送自己的前途,简直愚蠢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