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自然看出二丫脸上的神情不对,却也懒得知道她心里到底在琢磨什么,长吁了口气,接着问,“这下能说找我对象到底啥事儿了吧?”

    “不行!”二丫断然拒绝,再次加重了语气道,“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跟顾哥说!”

    云裳好说歹说,费了大半天口舌,可二丫还是一口咬定了非要见到顾时年本人才能开口。

    这让云裳原本就不多的耐心消耗告罄,瞬间开启嘴炮模式,满嘴的软刀子,哪里疼就往二丫哪里戳。

    “二丫,一个离了婚的二婚女同志,千里迢迢从汾阳跑到宜城找我对象,还想让我给带路,凭啥?哪儿来的脸?谁给的勇气?不要名声我对象还要名声呢!

    再说了,一个犯过错的受监管落后分子,竟然大剌剌跑来部队上一口一个顾哥的喊别人对象,觉着合适吗?自个儿是个什么身份心里就没点数?”

    二丫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被气得嘴皮子都哆嗦起来了,“!白云裳!得意啥?我再是二婚也比个神经病好!”

    云裳眼皮子一跳,两眼看着二丫,“神经病骂谁?”

    “骂谁心里没点数吗!?”

    二丫把见到云裳起就积压的愤怒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了,两眼恶狠狠地瞪着云裳,压着嗓子骂了好几句,说出来的内容让云裳止不住的心惊。

    “有病就呆家里等死去!别出来祸害人!害了人就不怕晚上做噩梦……”

    骂了几句后,二丫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对上云裳打量探究的目光,二丫心里硌铛一下,脸上血色无,额头上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放在身侧的拳头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二丫表现的越是后怕,云裳的疑心就越大,眼瞅着二丫连牙齿都不自觉上下碰撞起来,云裳才放缓了声音套话道,“二丫,刚才说我有神经病……我想知道,这件事是咋知道的?”

    二丫猛地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云裳,“……,真的有,有病……顾哥知道吗?”

    这是咋回事?

    云裳这个时候就有病了吗?

    她上辈子回城后听小洋楼的人说起白云裳犯病的缘由,据说是受了刺激才发病的。

    可这辈子云裳还没有受到刺激,还是个正常人,怎么听她刚才说的话,好像知道她自己有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