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惶恐。”
婉婉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之上,低低解释道：“太子妃从孙才人房中出来便一直寒着脸，直直往素水院走了过来。”
“奴婢着实拦不住，只得叫其他婢子远远跟着。”
她说得含蓄，我瞧了眼跟在身后十步之遥的内官与婢子们,脚步一转,走得平稳。
“天气寒凉,回去做些暖锅吃。”
“太子妃，不去素水院吗？”
婉婉疑惑,扶着我的手臂,大胆道：“刚刚奴婢未在孙才人房中候着，可太子妃出来时的脸色极差,说不定是孙才人说了什么。”
“不记得了。”
我瞥了眼垂头躬身伺候在侧的婉婉,说得意味深长,“天冷,的确不适合外出。”
阳光正好，满地白雪渐渐融化,露出下面的泥泞不堪。
坐在小书斋的榻上还没一刻钟，齐氏与柳氏、安氏一个接一个，全都挤进了房里。
她们三人神情各异，饶是平时胆子略大的柳氏，此刻也静静坐着，只一双眼瞅来瞅去,焦急得很。
“怎么了？”
我坐直身子，看着几人有话不敢说的模样,尽量放缓语气。
“太子妃，那晚您也听到了。妾身，不,奴婢们真的只是奉命贴身保护您。”
柳氏手指攥紧，鼓足勇气道：“自从李姑娘被关进素水院，那些贼人便把目标对准了您。太子府虽在殿下庇佑下暂时安全，但殿下也怕万一。”
“所以奴婢们便伪装成新进府的妾室，一来分散他人的注意力，二来若真有事发生，奴婢们毕竟是女子，比起暗卫更好营救太子妃。”
这事，我心中大抵有数。
光是她们几人围着我转，就跟其他府中的妾室是大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