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喝醉了诶。”

    房间里,酒瓶凌乱地铺了一床,季知礼坐在一边,醉眼朦胧地对严文渊说:“这时候应该是你展现男友力的时刻,快去呀!”

    “不去。”严文渊果断拒绝,喝了口酒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无情。”季知礼嗔怪一句,转移了话题,“你醉了没有?你觉得,咱俩谁酒量好?”

    “傻子才跟你拼酒。”严文渊嗤笑,“不如你跟我说说你那工作是什么?怎么那么忙?”

    见严文渊开始套话,季知礼感觉酒喝得到位了,笑了笑道:“我跟小叔借钱,买了家艺人经纪公司,现在跟你说话的可是季总。”

    严文渊更觉好笑,并且不可思议道:“你跟小叔借钱?当老板?”

    “嗯!”季知礼点头,表情得意道,“不错吧!我也有事业了!”

    “那也叫事业?”严文渊道,“也行,就当玩儿吧。”

    两人边喝边聊,季知礼不在意严文渊对他工作的态度,他只关心严文渊的状态,在酒意正酣时,他飘飘然问:“文渊,你能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小叔的吗?”

    严文渊喝了不少,又聊了很多,警惕性明显放松。他靠在沙发软垫里,酒香沉沉,舒服得想打瞌睡。

    季知礼的问题犹如一片羽毛,在他心头轻轻一扫。

    严文渊真的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当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了……”

    季知礼套话成功,虽然严文渊表述不详,但是大概的心理历程,他是知道了。

    “以后呢,”季知礼最后问道,“文渊,你想过以后吗?”

    “当然想过。”严文渊笑道,“以后咱们领养十七八个小孩,让他们赚钱,咱俩安享晚年。”

    季知礼:“……”

    隔日一早,严怿没通知任何人,就离开了。

    季知礼和严文渊都喝了不少,两人抱着酒瓶子睡的,早上看到彼此凌乱宿醉的模样,不约而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