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
她的幻想,她的期望里,已经离不开他……
这样…好么?
她有些惶恐。
此时入了夜,几人在官道旁起了结界,便睡下了,前半夜他守着。
她看着那个在寒风中,挺拔如松的背影,白雪皑皑,落在他肩上,被药力化去,又不成水,不留下分毫,好似他从未淋过雪。
她忽然有些怕,怕自己也不过是那白雪,在他身上停留,因着他的T温而发热,融化,窃以为能留下一星半点的水滴,然他只是轻柔掸去,继续前行,记忆里,不曾留下那分毫。
“远致…”
她叫他,声音却在字尾陡然小去,低入了尘埃里,像出口即后悔失言。
莫名的,她害怕这只是泡影,原本自己还能静静观赏,可若是出声,便好像那刺破泡沫的尖针。
“嗯?怎么啦,睡不着么?”
声音是那般小,他却听见了,回过头,迈着轻缓的脚步朝她走来。
那厚底的靴子踏在雪里,声音是很小的,风声b它大多了,她得竖起耳朵,才能听个真切。
听到了,看到了,他朝她走来。
他走到她身旁,蹲下来,低声问她:“可是身子不舒服?”
他看她脸sE不好,双眸隐带泪花。
她看他脸上,关心又温柔,泪水涌得更凶。
随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莫哭了…想到什么事了么?都过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