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临走前那些晕倒的修士醒了过来,不知道吴军师用了什么道法,他们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在对他们严阵以待。

    此时已入夜,虽傍晚时有事,拖得晚,仍是该让人睡觉的时候,他看见战俘们都被赶进大帐篷所筑的通铺中,不知明日又会如何。

    远致本以为他们也住在那,未曾想吴军师跟看管他们的队长嘱咐了几句,他们便被带着,往反方向走,一路上押解他们的人也客客气气的,不像是被押解,倒像是被侍卫。

    这吴军师在军中的地位,真是扑朔迷离。

    是夜,戌时初刻,远致和知堇躺在绵软宽大的通铺上,床头是灵力燃起的不灭灯。

    这是个大帐篷,有书桌,屏风和衣架,甚至还有一暖炉,他们把暖炉点起,却去不了心里寒意。

    这伙人…真是可怕。

    准备充足,好像一切都胜券在握,他们到底想g什么?

    知堇不愿让孩子离开自己一步,听护卫说要把孩子带往另一个帐篷时,险些和他们吵起来,是那位队长亲自保证,帐篷就在隔壁,且有军师特命,无人能动他们,才勉强允了他们离开。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陌生的景物,简易的帐篷,连木板都是现劈的,虽齐整却也无打蜡上油,一点光泽也无,那灯光又惨白,照得室内一片悲戚,一时间心里憋闷不知何解,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红了眼。

    “不要慌…我们什么都没g,那些普通战俘尚且能活着,我们有军师保护,更一定能平安,嗯?”

    察觉她身形僵y,情绪不对劲,远致心疼地从身后抱住她,把她搂到被窝里来,在后面轻轻吻她发顶。

    “…呜呜……”

    港湾在后,她再忍不住,一转身便紧抱住他,埋首在他x前哭了起来。

    她怕的呀…她怎会不怕……战争是会Si人的,他们都有可能…会Si的……

    “别哭……别哭…会过去的……”

    cH0U泣声在x前积蓄,淡淡Sh意在怀里泯然,可他也心神不宁,怎懂好生安抚?只能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背,顺着她的头发,雨点似的吻毫无章法,落在她额上,眉眼,轻抿去她泪痕。

    压抑的情绪在泪水中释放,随之而后的就是无穷似的无力。

    她哭累了,窝在他怀里轻轻蹭,抱着他贪恋着温暖,一句话也不想说,他也由着她,就这样轻抚着她微颤的后背,予她温暖,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