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今打开包裹,见里面是一件浅黄色的披风,轻轻抖开披上,只觉触感极其软糯,她的手抚过披风上精致的回字纹滚边,问道:“这料子很特别,是什么所制?”
“大约是羊毛之类。”
“噢……”
“你喜欢?”
“嗯,摸上去,很软,很好。”
“你这里气候温暖,大约只有冬天才用的上这样稍厚些的料子。但在赫都的春天,许多女子会穿这种衣料做的披风。”
“赫都——也有春天?”姚今微微侧着脑袋,“我只记得赫都的风,还有赫都的雪,还有长青宫——一下起雪来,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一片皑皑,什么都看不到了。”
“嗯。”
两人便这样有一搭没一搭,毫无目的地交谈着,温柔的水,极慢也极有节奏地随着温子华的船桨一声又一声,仿佛是错觉,姚今听到了温子华的叹息,当她抬头看向他,却见他正凝视着自己,他的神态那样专注而端正,像是看一件世间唯一珍贵紧要之物,却又那般爱惜,并不舍得多看一眼。姚今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温子华,你——到底为什么来见我?”
“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