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跃进房间,凌乱的床上隆起一团小山丘,小山丘动了动,寂静的房里响起布料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

    “唔……”

    一颗凌乱的小鸡窝头从灰蒙蒙的床被里探出,很快是藕白般的脖子和胳膊。

    陆盐伸着懒腰在床上滚了一圈,睁开眼,雪白天花板入目,愣了两秒才想起因为被投诉,净化公司把他整到了世界里边。

    昨晚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陆盐趴在软绵绵的枕头上捂着额头,意识还有些模糊,晕过去之前的那些记忆尚在。

    犹记得晕之前杂物间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男人踹开了门,紧接着因为药物作用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极点,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当他在苦思冥想试图忆起后续,敲门声伴着阿姨亲和的呼喊声打断了思绪。

    “盐盐,起床吃饭了。”

    陆盐热的一脚踹开薄被,挠挠脖子懒洋洋回了声好。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陆盐翻身坐起低头看着身上的纯棉睡衣,腰酸背痛的感觉在躺着时不明显,坐起来的瞬间猛地刺激了下神经。

    最不舒服的是那处,酸胀又火辣辣的疼,还有股说不出的空虚感?

    不知道昨晚是硬生生把药效挨过去的还是有和人发生过什么,身上的衣服换了,浑身上下更是非常强烈的不自在。

    脚沾上地面的时候,陆盐整个人都很恍惚,仿佛被抽离了腿上的力气,发软泛酸不住颤抖,险些因为失力摔倒,好在反应迅速扶住了床沿。

    陆盐低低喘了口气,身体猛地僵住,有个地方是湿滑的,如果没有感知错误的话。

    可以肯定的是,昨晚一定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

    比如——他被男人上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陆盐脸色变得很难看,撑着不适紧挪慢走进了浴室脱掉裤子一看,拳头石更了。

    特么的,果然如此!

    果然有人睡了他,是下药的那个人还是送他回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