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我们有事情要说。”袁憬俞看了一眼李善，“等会儿让你进来。”
“是，夫人。”李善退出房间，站在门外等了片刻，听见袁憬俞在里面发脾气。
“对，李行，我是故意留着他的。”
“你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就算以后这个管家我让别人来当，你也没办法。”
语气很坏，毫不留情，像是一柄尖刀故意往人最脆弱的地方捅去。
李善垂下眼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反正这种话不是对他说，他没什么好伤心的。
门内，袁憬俞坐在床沿上，眉尖皱着去看面前的男人。
“夫人。”李行跪在地板上，两只手紧握着，声音发哑，“我不接受您的安排，如果您不愿意改变主意，我会选择离开。”
“好啊，那你走。”袁憬俞一下子气上心头，觉得真应该教训一下李行，“不准再回来，这个管家也不要你当了。”
这番话使李行的身体晃了一下，僵硬在原地，觉得好像有人杀了他一遍，嘴唇发白，浑身的血流尽，心脏也不跳。
几分钟后他走出房间，临走前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李善。那是一种很阴毒的眼神，让人心里发怵。他们不认识，但此刻已建立了敌对关系。
这场闹剧的最终受益者只有李善一个人。他作为一只外来的流浪狗，什么也没做，却轻易地赶走了曾经守卫在贵太太面前的杜宾犬。
“夫人。”李善走进房间里，跪回床边叫了一声，不过袁憬俞没有理会他，眼皮发红似乎马上要哭了。
说实话，袁憬俞说完那番话后其实有些后悔，他清楚这种话太过分，可李行更过分不是吗？他只不过是生气李行大半个月不回家，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什么事都藏着掖着，所以才找个宠物玩玩。
结果李行像见鬼一样，上来就呛他一顿不说，还敢和他顶嘴了，袁憬俞真是生气得想哭。
连续几天，他的眼睛还是红的。
而李善正式地换上西服，开始熟悉身为一名管家的工作。直到了解工作内容后，他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做出亲吻主人手的行为。
这份工作堪比丈夫。从早上的穿衣到夜里的睡觉，甚至洗澡和自慰，都需要管家在一旁确认安全，或者协助主人。
一个星期后，李善已经完全熟悉这份工作。早晨，他抱着刚睡醒不久的太太喂牛奶喝，袁憬俞喝了几口，不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