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好闻,鼻息就扑在耳廓,白乐突然想起她去采访薛老板那天。
那天她记忆朦朦胧胧的,药物近乎麻痹了她的神经,整个人似乎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布料磨蹭在身体上来带一股奇痒。
随后江闻朝赶来救她,她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记得客厅还没来得及开灯,落地玻璃窗透来轻纱的似的月光。江闻朝把她放到沙发上,皮质沙发的触感很凉,她打了个哆嗦,觉察到身边人要走,白乐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无意识发出了一声细咛。
“我去开灯。”他伸手想要推开她。
然而白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脚并用把人勾住,泪水糊住了头发,小声抽噎着,在月色中透出一种狼狈的性/感。
“白乐。”他声音有点哑。
“我求求你……”她都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用脑袋小心翼翼蹭了蹭面前人的颈窝,卑微又乖巧。
江闻朝低头看向她,喉结上下一滚动:“凭什么让我帮你?”
“呜呜呜……”白乐觉得她整个人都快干涸了,又听不懂对方说的话,只能用脸颊去蹭他领口。
江闻朝身体一僵,没有说话。
“求求你好不好?我会对你负责的,”白乐身体快软成水蛇,沙发躺过的地方温度逐渐上升,眼窝和腰间都隐隐发烫,声音细细喃喃,是格外的娇,“我嫁给你嘛~这样好不好?”
她刚说完,戴维斯就推开了客厅的大门:“老板!白小姐还好吗?”
江闻朝深吸了一口气,把人拉进怀里。
戴维斯一面说一面往里走:“你们怎么不开灯呢?”
——“滚出去。”他音色有些哑,喉咙口发干。
“好嘞老板。”戴维斯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离开客厅,顺带着关上了客厅的门。
房间里依然有点昏暗,落地窗前面白色轻盈的窗帘被门关上的气压连带着扬起来,随后静止不动了。窗外可以看到一大片碎了些星子的夜空,往下望是远处的灯影幢幢。
她的动作很青涩,泪水不停流,江闻朝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吻了吻她的眼睛,声音很温柔:“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