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门拜帖递上的第五天,叶家终于收到了谢家的回应。

    想想也是惹人发笑,当初两家交好之时,何曾有过弯饶客套。

    他谢家为官高人一等又如何,如今是我叶家不想与你们结亲,叶父看了眼身旁的nV儿,面容姣好,婉婉似月,谪仙般的小人儿,娶不着是谢家没福气。

    “叶老爷,叶小姐劳请再稍等片刻,我家主子少爷正在与贵客谈事。”谢家管家奉上第二盏茶。

    叶父遭到冷待,胡子抖动。

    “爹爹莫生气。”叶莺团说着,目光斜斜看圈四周,谢府下人中的生面孔未免太多了些,且各个神sE凝重,步伐匆匆。

    她收回视线时,注意到正厅里曾挂着的名人字画,还有整副h梨木桌椅,以及上头摆放的错金琉璃广口瓶都不见踪影。

    短短数日,永王已无之前的逸群,颓唐地坐在椅中,露出不符年岁的老态,仿佛行将就木。

    谢黎亲查,不会出错,所得讯报让永王当场吐血。

    那个被他所无法接受的设想竟就真是事实,当今天子在享过无上权利后,为了赵琮堂处心积虑多年。

    永王安cHa棋子渗透朝堂,天子就于暗处布局,一人自以为在暗,其实在明,所有动向都被掌握的清清楚楚,待到惊觉,棋局已成倾颓之势态。

    仅差一子将Si。

    树倒猢狲散,谢家所在的庸城是永王最后的容身之地。

    容太妃g结母家,谋逆通敌十恶不赦,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厚厚一叠的信件拓本摆在人去楼空的永王党羽住所。

    此刻的谢太守和谢黎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永王冷笑着,喉头腥甜,手握成拳重重砸在桌面,低声道,“好个赵琮堂。”

    “殿下……”谢太守试探着开口,他不想赔上身家X命啊。

    依他儿谢黎所想,天子既放拓本,就是告诫开恩的意思,只要永王殿下愿意弃暗投明,主动交出兵权,尚有一线生机。

    “可找到贺东了?”永王吞下喉间鲜血,语气Y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