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后头又来了几趟,五花八门的东西不只是吃穿,甚至连梳妆用的妆奁都有。

    可怜叶莺团顶着凌乱的头发一天一夜,终于可以净面梳妆。

    对着打磨透亮的h铜净面,小姑娘轻拍了几下脸颊,自言自语道:“第一日。”

    距离归家,还有九日。

    没丫鬟嬷嬷伺候,最为简单的发髻也花了不少功夫,叶莺团左右转头瞧瞧像样了才转回床上。

    张婶想得周全,看她腿脚不便,就把桌椅全部搬到床前位置,反正也不会在房内耍大刀,要那么大空当做什么,说不好听点,万一真有不怕Si的混账东西偷m0进房,叶莺团m0个簪子护身,多少能闹出个动静。

    叶莺团忍疼除了袜子,白皙小脚上一截红肿起来的脚踝触目惊心,隐约透出黑紫,她用指尖轻轻摁压,眼泪差点又冒出来。

    从枕头旁取来瓷瓶,刚一打开,就有幽香传出,与常见的药酒气味相差甚远,反倒像是什么香料制成的。

    叶莺团在掌心倾倒出些许,纯净无sE的YeT略微粘稠,冰凉剔透,小姑娘双手合十来回搓捻,直至掌心发热才压上脚踝。

    她是做好了疼哭准备的,没料到,掌心刚刚挨上,疼痛就仿佛被缓解一般,叶莺团惊讶地尝试着动作,笨拙r0u弄伤处,几下过后,果真是一点都不疼。

    好生厉害的药效,叶莺团惊喜。

    张婶给人送早膳的时候,小姑娘正捧着瓷瓶仔细瞧着。

    “抹药了?”张婶暗笑,小子动作还挺快。

    叶莺团转了姿势跪坐在床上,和人面对面说话:“张婶。”

    “当心着,那药效果好,抹个几次就能好透了。”张婶把米粥放下,又提溜了个箩筐进来。

    “谢谢张婶,您知道这药酒是从哪家铺子采购的吗?”做生意的人,什么时候都会想着,叶莺团问着。

    “是寨里的老头整的,外头没得卖。”张婶随口答了,“你要的话,让东子多给你几瓶。”

    “不麻烦东……东爷。”叶莺团叫着男人的称呼,有点不习惯。

    和男人碰面时,对方满口胡话堵得她支支吾吾,哪需要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