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竟沉驾马行了半月,就抵达绪州。

    绪州偏远,原本驾马过去最快也要三月,但临武帝下旨要齐竟沉骑种了神术的黑金马走,这样可以快点到。

    齐竟沉当时很不情愿接了旨。

    “少爷,这些马处理吗?”到达绪州后,谷雨下马问。

    “杀了。”齐竟沉早已下马道。

    “是。”谷雨领命,他明白,圣上的好意,少爷不是不知道,只是少爷一直排斥神术,所以不愿骑种了神术的黑金马而已。

    “对了少爷,箱子里那姑娘……怎么处理?”谷雨看着身边装袖袖的木箱,心中一声婉叹。

    半月前这箱中姑娘就已奄奄一息,这半月不吃不喝,定是早已去了。

    “早已半月,想是尸体也发臭了,找个地方连箱子一道扔了。”齐竟沉头也不回朝前走着。

    只是他走着走着,突然感到肩头一沉:“什么扔了?我们袖袖还没死呢!小子,我又回来了!这回我非得教教你,怎么才能取得我们袖袖的芳心!”

    齐竟沉听到这个声音,脚步一顿。

    大好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

    绪州,泱河府。

    一大早,齐竟沉的泱河府上就热闹一片,府中闲了大半年的下人们都忙着给收拾府院,晒铺盖,换新被,扫地,洒水,修剪老树……所有下人们都忙得不亦乐乎。

    “唉李嫂嫂,你说,咱小少爷怎么就突然要回来了呢?”几个坐在院子里晒被子的仆人聊起天来。

    “唉,听说啊,咱小少爷是因为得罪了翎雀公主才被发配来这禁足的,我还听说,他这走这大半年,好像还弄死了个定缘人少夫人。”李嫂一边干活,一边小声道。

    “诶,是那个叫什么袖袖的吗?让那位翎雀公主打死的?”一旁的小丫鬟巧红悄悄问起来,“听说咱少爷是因为不满那翎雀公主苛刻的求娶条件,这才带着十里长街的贵礼,当着天下人面,在公主面前说喜欢那袖袖姑娘的,都是为了拒绝京城那位长公主。”

    又一个叫喜鸳的丫鬟过来说:“是啊,所以翎雀公主因为少爷耍她的事气坏了,去了齐府当众鞭子抽了那丫头,那丫头被打得遍体鳞伤,那翎雀公主以为少爷会为她心碎,才想给少爷一个报复,却没想到咱少爷一直在旁边看戏,把翎雀公主气坏了身子,听说这半月一直生着病呢。”

    “唉,可怜袖袖那丫头了,做谁的定缘人不好偏做咱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