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绝对称不上淑女,甚至有点猴急,但容懿才不管季蔚然误不误会,一关上门就从猫眼偷看外面的动静。

    “请问...”基于礼貌,季蔚然决定还是开口问问,“妳在躲邻居?”

    黑眸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还真难得,她这么惊慌失措竟然不是在躲他。

    “闭嘴。”容懿小小声的怒斥,深怕这门隔音不好,一不小心就惹上麻烦。

    门外的人似乎进了电梯,容懿才虚抹一把汗,整个人松懈下来,转身靠在门板上。

    呃...眼前的状态好像挺尴尬。

    季蔚然慵懒的倚在墙边,兴味盎然的看着她的举动,似乎在等她自动给一个说法。

    修长挺拔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但他唇角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以往冷峻的气息放柔了几分,没来由的让人感到放心。

    “邻居太烦了,能闪则闪,”容懿懒得多说,言简意赅的两句话解释完毕。

    对面住的是她画廊的同事,一天到晚无事献殷勤,这种被盯梢追求的感觉太恐怖了,害得她每天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连上下班时间都得刻意错开。

    这也是她会下定决心离开新加坡的原因之一,宁愿远走高飞,也不愿日日在旧日的恐惧中折磨。

    季蔚然大该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字也没再多问。

    他本来已经做好吃闭门羹的准备,没想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拉进来,不过容懿的住处,还真是...特别。

    除了自己的妹妹季海柔,他从没进过女孩的房间,但以他贫乏的想像力,也可以判断出一般女孩的公寓绝对不会是这种装修风格。

    除了家徒四壁,他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

    客厅只摆了单人沙发跟一个木头茶几,薄荷白色的墙面没有任何装饰,连一丁点刮伤墙面的痕迹都没有。

    开放式厨房也是一目了然,嵌入式电炉旁边摆了一只热水壶,别说是餐桌椅了,连橱柜也是空荡荡的,好像住在这里的人只需要维持最基本的需求—活着就好。

    可以想像卧房也丰富不到哪里去。

    “很特别的风格。”季蔚然淡淡的评论,正确的来说,整间公寓像是没人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