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敢这么威胁直人,恐怕三秒后就会收到律师信。

    但这个人是容懿,他在她面前往往只有吃瘪的份。

    直人生无可恋的哀叹,“妳去告状啊,反正爷爷没少骂我,不差这一条。”

    “倒是妳,什么时候去法国?”

    “明天,从斯里兰卡去香港转机。”容懿晃到躺椅边坐下,把手机搁在一旁,修长白皙的双腿交叠,眯眼望着海面上金灿灿的阳光。

    直人不禁笑出声,毫不留情地取笑道,“妳时间多啊?特地搭邮轮去斯里兰卡转机?”

    容懿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哀怨道,“别说了,遇到个疯子,搞砸了我所有计划,不过也没关系,事情都解决了。”

    她在内心吐槽,貌似这个疯子直人也认识,回想起来都觉得糟心透了。

    这阵子情绪跟坐云霄飞车一样忽高忽低,搞得她快精神崩溃,昨天甚至一度考虑要打电话给心理医生凯文挂急诊。

    希望她能好好的撑到上岸。

    离容懿不到三米远的角落,正在抽烟的男人脸色沉了下来。

    在她心目中,他不但是个混帐、绑架犯,现在还变成疯子了?

    脸上全是大写加粗的不爽。

    “等妳安顿好,我一定去巴黎看妳。”直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一个人小心点,有事找我,天塌下来不要一个人撑着。”

    容懿曲起一只手臂放在额头上,眯着眼望向蔚蓝的天空,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

    头上的这片天真要塌下来的话,谁能撑得住?

    但这些颓丧的心事,她一个人知道就好。

    “嗯,幸好还有你在。你去忙吧,替我跟爷爷问好。”容懿三言两语就想打发他。

    “好,爷爷很想妳,一天到晚念叨着邀妳来家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