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加洛斯机场,人声鼎沸,来往的旅客络绎不绝。

    容懿捧着杯热奶茶,坐在机场角落的座位,等着毫无消息的机票候补通知。

    虽然食不下咽,为了补充热量,她还是随便塞了几口简单的三明治。

    作为一个被指控轻生的胆小鬼,她还真不敬业。

    容懿幽幽的叹了口气,再这么等下去,她一定会把自己逼疯。

    尽管决绝的甩头就走,她却情不自禁的一直想着他。

    好的与坏的,甜蜜的与悲伤的,全都堵在心口,令人喘不过气。

    她离开邮轮的消息是瞒不住的,甲板船务员见她独自拎着行李离开,还狐疑地确认了好几次才放行。

    想必那个男人很快就会知道了。

    但经历过那样撕心裂肺的争吵,他应该也会理解吧,离开只是必然的结局。

    容懿深吸了口气,暂时不去巴黎也没什么,待会就随便挂张机票飞走吧。

    继续待下去也只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她心意已决,起身走到洗手间倒掉那杯没味道的奶茶。

    褐色的液体在洗手台里卷成小漩涡,慢慢消失。突然有些恍惚地想起某段记忆,某人曾经莫名其妙的抢了她的奶茶。

    当时容懿被季蔚然的举动气坏了,嚷嚷着骂他,想喝不会让自己的女朋友去买吗?

    他却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说他第一次喝女人买的饮料,还挺甜的。

    容懿怔愣的回想,后知后觉的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他当时是在暗示...想让她当他的女朋友?

    不过就算是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