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季蔚然自己也不懂。

    毕竟他从没给人制造过惊喜,惊吓倒是常常有,天天在上演。

    慕容霄首当其冲倒了楣,从会议里被挖出来盘问了一番,跟小学生报告一样,站在走廊给季总提出了好几个可行方案。

    要不是为了哥儿们的幸福着想,这么憋屈的事他才不干!

    季蔚然一挂断电话,就决定选了难度最高的一个...这下子苦了路克,就想问问老大,知不知道他们是在茫茫大海上啊喂!

    容懿撇撇嘴,根本没把他说的惊喜当真。

    这男人肯定又在耍她,说不定就想看她惊慌失措出糗的样子。

    简直是变态!

    “你少来了,我胆子很小,你不要装神弄鬼吓我。”她极其防备地眯眼瞪他。

    胆子很小?

    季蔚然微微一笑,英挺的眉毛扬起,“我就没看过比妳更大胆的人。”

    连唐君卫都说过这小姑娘很带种,她哪里胆小了?

    容懿翻了个白眼,从他的话根本听不出是褒是贬。

    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自从两年前的意外发生后,她就活在恐慌症随时会发作的恐惧,自我封闭起来。

    不敢在夜里出门、不能与人太近距离接触,甚至连在人前唱歌也有障碍,活得都快不像个人了,这样也能称得上大胆?

    她脸上的嘲弄太明显,季蔚然自然看得懂,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只是有关那场意外的话题,他不会去碰。

    “妳不信?”他结实的手臂盘在胸前,认真的举例,“谁敢跟妳一样给我脸色看,对我大吼大叫,还能接二连三的打我?”

    越讲越委屈,只差没掰着手指一一数算她的壮举。

    容懿满头黑线,这能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