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心理医生就在线上,她却不能直截了当的叫他闭嘴。

    容懿一派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我...我会跟他谈的,就这样你先去上班吧。”

    想赶快结束通话的意图非常明显。

    至于该怎么跟男人谈...她只想装死啊!

    凯文爽朗地笑道,“好,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他真的出轨,表示那男人不够爱妳,不是妳的问题,懂吗?”

    “懂...了...”容懿气若游丝的回答,紧张到完全不敢去看男人是什么表情。

    季蔚然极有风度地等到两人互道再见,才优雅的挂掉电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容懿像鸵鸟一样趴在他怀里,完全丧失语言能力,只能胆颤心惊的等待世界末日来临。

    就怕多说一个字,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让男人找到切入点修理她。

    哎哎哎,为什么她突然变成理亏的一方啊?

    季蔚然一手搂着小姑娘,曲起另一只臂枕在脑后。

    漆黑眼眸闪过饶富深意的光芒,就像个胸有成竹的魔鬼,嘲笑着她的没出息。

    “容懿。”他声音很低、很轻,如同大提琴华丽的颤音。

    “不是要谈吗?现在,来吧。”

    容懿同情了自己好几秒,才用壮士断腕的决心抬起头,迎向他的注视。

    那浓密的眉、英挺的鼻、形状完美的薄唇,好看到不像真的,最可怕的是那抹邪魅的笑...

    容懿简直怂得没眼看,可怜兮兮的把下巴垫在他的胸肌上,弱弱的开口,“呃...那个,凯文怎么会打给你呀?”

    先侧面暸解一下敌情,缓和一下紧张的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