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懿低垂着眼眸避开他的注视,心里空落落的,实在觉得难以承受。

    “别再对我好了,你这样,对她不公平。”她连声音都很无力,如同飘荡在空中的棉絮,找不到着力点。

    季蔚然充耳不闻,只顾着凝视她的倦容,眼也不眨,心里却很懊恼。

    早该发现她一整天脸色都有点苍白,他还拉着她去爬瀑布,小姑娘一定是体力透支累坏了。

    虽然知道容懿需要休息,但有些事不能拖。

    她心里的事要先解决。

    季蔚然握住她的手,决定单刀直入,“容懿,她已经不是我的未婚妻了。”

    小手的温度依旧冰凉,他皱眉将她的双手都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搓热。

    期望能连她的心一起捂暖。

    容懿有些错愕,也有点迷惘,那珍娜故意在她面前宣示主权又是为什么?

    那怔愣的模样取悦了季蔚然,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知道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冷漠不在乎。

    他当然不是乐意解释的人,但如果他什么都不说,那下场只有一个,小姑娘分分钟都会跳船,拦也拦不住。

    再开口时,他语气却带了几分冷硬,“如果不是珍娜今天突然出现,我已经不记得有这个人的存在。”

    季蔚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正确的来说,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父亲和她家的长辈擅自订下婚约。在退婚以前,我跟她见面都是在宴会的场合,没有任何私情。”

    顺便解释了珍娜口中的青梅竹马。

    他斩钉截铁的说完,端起桌上的热巧克力塞进她手里,“妳必须吃点东西。”

    容懿微蹙着眉,正在回想之前唐肖年说过的话,也没拒绝,接过就小口小口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