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容懿才慢慢恢复过来,眼神还有点迷离。

    即使是两年前,她也从来没有与男人如此亲密的经验。

    杰森当年意图侵犯她,确实在心里了留下巨大的阴影,她对异性的靠近非常抵触,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会随时引发恐慌症。

    但是在季蔚然身边,做这些亲昵的举动,她一次也没有想起过那些恐怖的回忆。

    她很确定自己不排斥季蔚然的亲近,只是...心里有一道很难跨越的坎。

    容懿全身僵硬的缩在他怀里,情绪有点低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很失望?”

    尽管问了问题,却害怕听到答案,甚至回避着他的注视,害怕看到他嫌弃的目光。

    哪怕只有一丝丝一点点,她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承受得了。

    季蔚然轻拍着她肩背的动作停住了,毫不犹豫的捏起她的下巴,“容懿,妳在想什么?在妳眼里我到底是多糟糕的一个人?”

    不准她逃避,像是要确认字字句句都有被听进去,他沉声,“我不会强迫妳,多久我都可以等,妳不准逃,听见了没?”

    命令式的口吻专横又霸道,她想假装没听见都不行。

    不过被他这么吼了两句,容懿却无端感到心安,紧攒的手指也慢慢松开。

    这男人真是的...

    连安抚人都能用这么盛气凌人的态度,难不成是把她当成员工教训了?

    她眨巴着澄澈大眼,撇撇嘴,“你好凶!”

    季蔚然无语望天,在心里深深为自己叹了一口气。

    他太难了。

    小姑娘不知道饱受折磨的是他吗?要不是照顾她的情绪,他早就起身去冲凉水了。

    “好,我不凶。”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节操早就碎了一地,压根儿捡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