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最忌讳的就是爱民如子的朝臣,若是朝臣的威信超过了一国之君,势必会国将不国,重演前朝的悲剧,云颢虽信任容家,若真是如此,必将对容家有所忌惮。

    回府后,兰溶月直接随容潋进了书房,容泽本想进去,却被兰溶月示意零露给拦住了。

    “小零露,进宫是不是出事了。”容泽命人拿来一盘点心,递给零露,人都是有弱点的,零露的弱点就是对点心的喜爱。

    只可惜,容泽似乎用错了方式,在零露的心中,兰溶月在点心之上,当然兰溶月并未询问过,因为知道这个答案并非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点心不错,以后别讨好我了,关于小姐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对了,你有时间讨好我还不如多去陪陪老夫人。”零露一边享受的吃着点心,一边十分无情的回答容泽的问题。

    第一次在边关的时候相见开始,零露对容泽就没有好感,在零露的心中,兰溶月在她心里的地位是第一的,她所认识的人理当将兰溶月放在第一位。

    “你……”容泽心中感叹,还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真的无话反驳,无法反驳。

    “谢谢你的点心,和昨天的糖莲子扯平了。”零露十分理所当然的说道,昨天的糖莲子她虽只做了最后的工作,可毕竟参与了,在零露看来,这是她该得的。

    书房内,容潋也沉默了许久,朝野大局,照理说他不应该问兰溶月,更不应该就让兰溶月参与其中,可是云颢的话,他无法忽视,路上听兰溶月揣测云颢的意思,已然有斩草除根的打算,若要对平西王府斩草除根,不仅需要光明正大的理由,更需要战将,而容家就是最好的人选。

    “丫头,依你之见,在平西王这件事上,容家当如何。”从回程的途中聊过几句之后,兰溶月就一直沉默着,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眼下的局面即便是有远虑,只怕也免不了近忧。

    “静观其变,若无意外,平西王暂且还没有明确自己的态度。”兰溶月心中分析京城的局势,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从何说起。”

    “爷爷,陛下称帝这些年对百姓如何,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如何?”

    容潋闻言,沉默片刻,回忆着这数十年的情况。

    “若真要说,陛下是清冷之人,正所谓君心难测,若要说心思莫测,只怕唯我们这位陛下莫属进来,百姓议论良多,但对陛下的政绩,百姓还是肯定的,就政绩来说,在百姓心中算是明君,但就家事来说,在百姓心中染上了几分畏惧,其实这也和陛下继位时的局面有关。”

    对兰溶月,容潋倒是没有丝毫隐瞒,虽说的冠冕堂皇,但却也是事实。

    “对于先帝我所知的并不多,但纵观历史,先帝有称霸天下之心,却无称霸天下之能。”

    兰溶月的话容潋心中一紧,此言虽有些批判先帝之意,但却也是事实,先帝受云天国开过帝君的影响,一心想要统一七国,一统天下,只是最终既没有治理好云天国,对外也不曾交好,弄得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早年与周边诸国和平协议为签订之前,与其说征战,不如说若放弃了征战,就难以维系和平。

    “丫头,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批判先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