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远说完这话，天肉眼可见得变得更阴沉了些。
小乃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但身上弥漫的恐怖威压却足够令人心惊。
贺盛都怕她一个暴起，就把他们所有的人头都拧下来，不动声色地往郁清远的身前挡了挡。
在一触即崩的紧张气氛中，郁清远不紧不慢地说了后面半句。
“但你是小乃，医院里所有人认识的那个小乃，不是谁的女儿，就是小乃。”
小乃扬起迷茫的小脸：“可是……小乃不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吗？”
郁清远看向怪物：“对，所以这一点你要感谢她，作为小乃感谢她，但除此之外，你是你，妈妈是妈妈。”
郁清远收回视线，看向懵懵懂懂的小乃：“这是你在成长的路上会慢慢学到的东西，你只是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被迫要学会这个道理罢了。”
被踩在脚下的“爸爸”还在挣扎：“不要听他们胡说！就算妈妈不要你了，爸爸也要你！你救救爸爸！你救救爸爸好不好？爸爸一定会对你……”
“好”字都还没说完，他就被怪物狠狠地抓起狂撕乱咬着。
从永生到惨死的转变速度太快，“爸爸”实在难以接受。
他本就不是个什么聪明人，更没有什么意志力一类的东西，见小乃咬着唇不说话，很快就来到了崩溃的边缘，怨毒地看着她。
“我早就知道了你是个没有感情、更没有心的怪物！你以为你喂你弟弟吃感染物的事没有人知道吗？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
“你连你同胞弟弟都下得去手害！你比你妈妈更像个怪物！”
“哈哈哈！你最不喜欢的女儿杀了你最爱的儿子！这是报应！张慧云！这是报应！”
怪物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她呆呆地看向小乃：“这是真的吗？是你杀了小杰？”
小乃有些害怕地辩解道：“我只是讨厌他，想用虫子吓唬他，我没想他……”
“啊！”怪物发出尖锐的嚎叫，下一秒就丢开手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垃圾，一掌拍向小乃，“你还我小杰！你还我小杰！”
熟悉的动作让小乃本能地躲了一下，但凌厉的掌风也让她被带得往后猛摔了下，头磕到了地上，很快流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