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男人会什么针线,大郎行,三郎铁定不行。再说,娘还想去抓头猪,抓几只小鸡来养着。没有时间钩花边。”

    秦桑简直无力吐槽,和客人走了才出来的大哥相对苦笑。这个账怎么就算不明白呢?

    “娘,咱往年一年收入多少?”齐明山温声问。

    “交完税,能剩二三两银子。”

    “做花边,两个月挣九两,相当于以往三四年……”

    “这……这么多?”齐李氏结巴了。

    合着您刚才耳朵打蚊子去了呢。关键信息没听到。

    “嗯,猪和鸡晚点抓,先把花边做出来。三弟马上放麦收假,我教他。”齐明山一锤定音,随后拿起镰刀,削起钩针来。

    下午各色棉线送到,秦桑齐明山齐李氏率先开工。

    齐李氏干惯活计,齐明山心无旁骛,都比秦桑快。两个时辰后,齐李氏钩出四尺,齐名山三尺多,秦桑二尺。

    她看看齐李氏的粗糙大手,看看大哥骨肉匀停的修长大手,再看看自己的小手,得出结论:“你倆手大,所以快。”

    “没错。手大手小天生的,怪不得谁。”齐李氏起身做饭,齐明山哄她。

    “大哥最好啦。”相貌好,脾气好,对谁都好。

    人间天使有没有?

    大哥温柔的笑了笑,站起来沿着屋子慢慢走动,舒缓久坐后的疲劳。

    秦桑眼馋他可以走可以自由活动,恨恨捏一把右腿后,把躺椅放下,侧着身子休息久坐的尾巴。

    晚饭时,齐李氏破天荒的给豌豆饭里加了两把米,并宣布明日去镇上买一块板油回来熬油吃。

    秦桑都快忘记油和肉什么味道了。猛一说起,还想了一会儿。

    晚饭后,齐家点起齐二石下午专门去山上采的松香,开始全家总动员。